团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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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新/新快无差】他消逝之时


●轻微ooc

●私设较多,不列出

●主黑羽视角

●字数3k左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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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羽快斗】

我怎么舍得让你洁白羽毛,沾上半点污浊?

于是我把冰冷枪口抵在胸前。

只待你一句话,我便扣下这板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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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侦探,你说,人类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?”

月光下的魔术师此时看起来只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中学生,拉着他看夕阳。淡淡的红光打在他们身上,就连手里的冰激凌也被镀上一层金色。

“那种事谁知道啊……不过,要是我的话,大概是为了消灭世界上的罪恶,捍卫正义而存在的吧。”

怪盗基德看着男孩的眼睛,那双藏在娇小身躯里,却仍旧闪烁着光芒的眼睛。

很多人说他的眼睛像大海一样,蓝得深沉。他却觉得那大海里藏着一团不熄的火焰,时刻等待着把世间的罪恶燃烧殆尽。

那些罪恶里面,也有我吗?

嘴角勾起几分看不懂的弧度。

“无论是怎样的犯人,名侦探都会把他抓捕归案吧?”怪盗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
“那是当然的啊!——说起来,怪盗基德又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呢?”

“我啊,那就是作为名侦探的‘宿敌’存在的,怎么样,听上去是不是超——厉害的?”

“还行吧,”男孩无聊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头,突然意识到什么,翻了个半月眼给他:“喂喂,你其实就是想骗我夸你吧?!”

怪盗基德故作神秘地把手指抵在嘴边:“只猜对了一半哦~”

“你这家伙——别跑!”



“怪盗基德的使命已经卸下。”

“所以,‘我’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
风中那人笑得肆意,他的心头却狠狠一跳。

他想干什么?

“名侦探,你还记得,那次在新加坡我问你的的问题吗?”

“无论是怎样的犯人,名侦探都会把他抓捕归案吗?”

“现在浮现在你心里的答案,是否一如往昔?”

他向他伸出手,笑着流泪。

他点头,“是的。——我的存在注定是为了保护正义。”


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淡淡的月光下折射出无数光线,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宝石。

一如他们的初见,他的眼中至今折射着令他心醉神迷的光芒。

若你的心中是一团火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扑向它。


他向身后迈了一大步,天台边缘的栏杆在痛苦地呻吟,似乎下一秒再承受不住重量。

工藤新一快跑两步,拉住他:“等等,基德,你——”

却在下一秒,陷入了温柔的黑暗。

他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。

“名侦探有你所要捍卫的正义,我也是的。”

“我想要名侦探的眼里,永远都放出光彩,不会黯淡下去。”

“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行。”

不同于平日里怪盗华丽的声线,此刻他只能听见少年的声音,像溪流般干净,却带着颤抖的尾音。


他在哭泣吗?他在为什么而哭泣呢?

曾经他们堪堪躲过了枪林弹雨似的攻击,勉强藏身在挂满蛛丝的肮脏角落。

那时候正是两个少年孤身作战的时候,他却微笑着拭去工藤脸上的灰尘,打趣着我不会把你这么狼狈的一面告诉兰小姐的,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名侦探的眼刀。

那时候都不曾哭泣的他,现在在哭吗?


没有来得及反应,东京斑斓的霓虹灯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双眼,疼得世界都朦胧起来。

工藤新一只能看见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落。

他肆意的大笑声还未消散在空气中:

“名侦探,你能解开这个谜题吗!”

工藤新一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头骤增的重量。

滑翔翼。

怪盗基德把选择留给了工藤新一。

黑羽快斗把生死的权利交到了工藤新一手里。


怪盗基德坠落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,看着他的光离他逐渐远去。

他的身边满是犯人的尖叫和嘲讽,他看着自己洁白的羽翼自羽尖开始沾染上血迹,最后被狠狠折断。

他自嘲地想着,这就是地狱了吗?

他还在坠落,他在坠落中消逝。

一开始他听见红子的警告,接着是笨蛋青子的大吼,白马探的挑衅,还有好多好多的人的声音,混杂在一起。

这些于他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云烟。他想。

最后他听见名侦探的声音,他说:

“谢谢你,怪盗基德。”

这就够了吧。

已经好好告过别,已经护了他周全,他已经把王子好好送回公主身边,那些相处日子里的悸动,就随着他一起消逝在风里。

这就够了。

怪盗基德作为名侦探的宿敌死去。

这是他存在的意义。


恶龙想要把利剑刺入胸膛,这样王子和公主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。

可是那个笨蛋王子却转身抱住了恶龙。

工藤新一拥抱了黑羽快斗。


平时总是光芒万丈的工藤新一,此刻却慌乱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总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,轻轻地在风中颤动。

勒在腰间的手握得有些紧了,黑羽快斗轻拍他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些,却被他拥得更紧,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嵌进骨肉里。他听见风中他一点点的啜泣声,听得他心尖上一阵战栗。

好像本来支离破碎的躯壳又重新聚拢来,变成可触摸的实感。

他消逝之时,他予他新生。


双脚重新触碰到地面之后,两个人也很有默契地没有分开,不曾有人出声破坏暂时的静默。似有似无的歌声不知从哪个街角传来,像是夏夜里的虫鸣。

“为什么名侦探要来救一个罪人呢?”黑羽快斗几乎是叹气般地说着,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。

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,我还舍不得离开此刻的体温,我还舍不得离开此刻的气息。


原本抿紧的嘴唇松开了,大概又要像往常一样吐出残忍的话语吧。

“我救的不是怪盗基德,不是我的宿敌。”

“是黑羽快斗。”

“就读于江古田高中2年级B班,最喜欢吃甜食,喜欢魔术,长大后想成为和父亲一样伟大的魔术师,最害怕的东西是鱼。”

他哑然,木木地杵在原地。

“你告诉过我的,你是黑羽快斗。”冷静的工藤新一在此刻捏碎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,在他耳边低吼:“什么‘没有必要存在’,什么‘守护正义’,对我来说,无论是‘怪盗基德’,还是‘黑羽快斗’,不都是你吗?!”

“给我好好活着啊!笨蛋!”

名侦探的声音太大了,震得他耳膜发疼,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,拼在一起却是最难解的谜题。

他没出声,只是任着工藤新一宣泄他的情绪。


他当然知道啊,他当然知道啊。

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?

白色罪人自然是想将功抵过的,却并不意味着世人会接受。曾经亲密的青梅竹马刻意疏远了距离,原本属于怪盗基德的粉丝转身就辱骂他无视法律,就连原本是献给世界的礼物,也被称作是哗众取宠的手段。

哪怕警方把那些信息捂得严严实实的,每天的信箱里总会多出几位“不速之客”。

若是只他一个人,他怎会怕?

可是他那天悄悄路过帝丹,无意间却听见他和兰小姐的争吵。黑羽眼尖,一眼看见他长袖下遮住的伤疤。

那是子弹擦过的烧伤。

所以他想,这一切都由他来结束就好了吧。

背负莫须有的骂名,一个人堕入深渊,在地狱里忍受十八重的酷刑。

这都没关系。

他只想他好好的。


“那种事情,我当然也知道啊。”工藤新一好像能听见他心底的声音,随着他的思绪倾吐。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因为我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啊。”

他好像听见工藤新一的轻笑,又好像没有,唯一在耳边变得越来越吵闹的,是慌乱的心跳声。

“总是一个人硬抗着……甚至忘记了自己……”

“……但其实不过是想要保护你。”


“听好了,小偷先生,我只说一遍。”

“哪怕再多的人站在那头,哪怕这些人里面有我的亲人,我的朋友……我都在这里。”

我就在你身边,哪里都不去。

请允许我待在你身边,请别把我的双手推开。

工藤新一向着他的普罗米修斯起誓。


像是当初那些大起大落,刀山火海的惊险,那些深夜里独自打碎后咽下的委屈和泪水,都化作一杯清凉的薄荷水,淌进流浪者那片荒凉的沙漠。

黑羽快斗错开他炽热的目光,牵起了他的手。

魔术师白净的手和侦探有些粗糙的手触碰,重叠,最终十指相扣。

最虔诚的教徒向着上帝祈祷。

他说,我也一样。


无名的巷子里,少年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,如同看不见的因果线在尽头交汇,他们走在黑暗中,他们的青春满是伤口和鲜血,他们注定不被世人所理解。

但那又怎样,他们拥有彼此。


他消逝之时,亦是他重生之时。

他带着新的生命走向他的爱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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